薪水一万人民币(1人民币约合8.1披索)，每年两次机票补助，坐办公室、供宿舍和三餐，去菲律宾首都马尼拉最繁华的Makati(马卡蒂，马尼拉市精华地区)工作，你愿意去吗？你敢踏出国门第一步吗？

曾几何时，菲律宾也成了台湾、大陆年轻人的热门打工地，对于刚毕业或陷入瓶颈的年轻人而言，这似乎是不错的选择，也因此越来越多两岸三地、向往“换个环境、出国工作”的年轻人走向东南亚，若在大陆各大招聘网站查找“菲律宾”，跳出最多、且门坎较低的工作，就是“客服人员”。

工作内容是“反馈问题给单位、解决客户问题、须要轮班”等等，看起来非常正规，但大陆媒体曾报道“小伙远赴菲律宾打工，被骗去做菠菜网站客服”。菠菜网站，这在大陆媒体报道中仍属负面。 在大陆当地，菠菜是不合法，因此各大招聘网站上，“公司简介”那一块也非常模棱两可，许多会表明是“在线游戏”。

若再进一步询问“哪类在线游戏”，有些公司基本不会回应。 “其实，来之前，很多人就知道是博弈类的在线游戏啊，不少想海外打工的小伙都知道去菲律宾工作，最热门的就是这个。”相较大陆媒体对“博弈客服”的保守态度，反观台湾媒体对这方面的报道相对多、人们也相对能谅解。

在大陆不合法的菠菜业，在菲律宾合法、且可以拿到正规的工作签证。“对年轻人而言，这可能像个特别的经验，挣块钱，一般不会做太久。” 在大陆论坛知乎上，也可以看见有人询问“该去菲律宾做菠菜客服吗”，一些人会分享自己被骗、被威胁的经历，当然也有一些人会表示“找对公司就没问题”。

KOKO2011年去菲律宾卡卡湾，刚开始做最基本的客服，在菲律宾待了7两年，很详细地介绍了所谓“菠菜客服”的工作。 “是不是骗子公司，要自己去判断，比如合约内有没有写明签证状况、住宿环境、薪资结构等等。”

至于这算不算“灰色地带”？KOKO不讳言，对两岸三地的人而言当然是，菠菜类的在线游戏，在华人社会还是“浮不上台面”。 至于为什么要去？

因为许多在线菠菜类公司包吃包住，很多人抱着“去一两年、存点小钱”的心态，菲律宾又是相对英文教育完善的地方、各国工作的人也多，很多年轻人会抱着“开开眼界”的想法。 在菲律宾，博弈业从业者甚至有专门工作签证，为什么这么多菲律宾菠菜网站积极从中国大陆、台湾挖客服人员？

KOKO很直白地说，中文客服职位空缺多很正常，因为，流动率太高了。 “在菲律宾的菠菜网站公司有些薪资会发美金、有些发人民币，我待过的公司是发人民币和少量当地货币(披索)，网站多数用户也是中国人。为什么流动率高？

常常一接起电话，对方就是一顿骂，赔钱了要退钱、诅咒你等等，客服要面对负面情绪太高了。很多人一开始抱着好玩、开眼界、打工的心态，几个礼拜后就打包回家了，根本熬不到三个月过试用期，做个一年都算不容易。” “

你们公司最多的员工是来自哪里的？” “中国大陆最多，台湾可能第二。”KOKO说，至于工作签证问题，其实多数人都是持旅游签证过来，再由公司申请工作签证。因为菲律宾的行政流程比较慢，可能要三个月后签证才会下来，菠菜业甚至有特殊工作签证，CEZA(Cagayan Economic Zone Authority)。

KOKO的室友是东北的姑娘，公司安排三个人住一层公寓，公寓条件不错，只是这位大陆姑娘很直白地说，累，打算回国了。

因为据说CEZA会被大陆海关查，要拿另一种工作签证会比较好。这种工作不能做久，见见世面也就够了。”这位九三年的小姑娘在菲律宾半年多，已经打算辞职，她的家人至今不清楚她服务的这家网站属于菠菜类。 就在2017年4月，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菲律宾大使馆发了一份声明，“提醒在菲律宾中国公民切勿非法从事网络菠菜工作”，因为太多中国公民持旅游签工作被逮捕、或是被中介所骗，加上许多菠菜业务都是面向中国人，也会引起警方注意。 撇开“在菲律宾合法就可以”的争论，这是份“灰色地带”的工作，也并不是没有风险。 ..